拉齊尼·巴依克在巡邊路上。(資料圖)
去年,中央宣傳部、中央文明辦等主辦單位在中國文明網(wǎng)公布了第六屆全國道德模范及提名獎獲得者名單,拉齊尼·巴依克成為其中之一。
拉齊尼·巴依克一家祖孫三代都是優(yōu)秀護邊員。2004年,當了38年義務(wù)巡邏向?qū)У母赣H身體狀況大不如從前,他拉著拉齊尼的手說:“邊防官兵日夜巡邏,牧民得以安居樂業(yè)?,F(xiàn)在我走不動了,你要把我走的路延續(xù)下去?!?/p>
這是我國邊境上最長的陸地巡邏線之一,由于地勢險要,只能借助牦牛巡邏,不能乘車。最危險的地方,積雪厚度幾乎可以將牦牛埋沒。
60多年來,拉齊尼一家人的足跡踏遍了帕米爾高原邊防線上的每一條河流、每一道山溝。他們家先后有10頭牦牛累死在巡邏路上,9頭牦牛摔傷失去勞動能力,但他們堅持不要一分錢的補償。在拉齊尼一家的感染下,一大批農(nóng)牧民也自覺地投入到守邊護邊當中,在帕米爾高原上形成了“家家是哨所、人人是哨兵”的鋼鐵邊防線。
幾年前,一組“天路”軍禮照在網(wǎng)上廣為流傳,引起無數(shù)網(wǎng)友留言點贊。這些軍禮,來自分散在青海、西藏鐵路沿線的千余名鐵路聯(lián)防隊員們——這個由復(fù)轉(zhuǎn)軍人和當?shù)剞r(nóng)牧民組成的護路聯(lián)防組織,擔負著巡邏守護鐵路的重任。
讓網(wǎng)友感到震撼的是,他們的工作地點都孤零零分散在鐵路沿線,環(huán)境惡劣,任務(wù)艱巨,堪稱中國最孤獨的守路人。
無論嚴寒還是酷暑,但凡列車駛過,都會收到他們一個標準的軍禮。有網(wǎng)友動情地說:“孑然孤獨,屹立曠野,挺拔自立,瞬間感動!看慣了身邊‘吊兒郎當、得過且過’,置身此處,除了感動還有汗顏?!?/p>
仗劍去國,山河萬里。在追求崇高的光榮路途上,一代代共和國軍人,一個個人民子弟兵,也同樣和“王繼才們”一道,奮力前行,不曾輟步……
筆者和一位邊防連的翻譯相識。這名年輕的軍官是獨生子,任職3年才輪上他回家過年,親朋好友喜出望外,都圍著他轉(zhuǎn)。
除夕夜,團圓飯,一大桌子菜,很豐盛。他回家少,大家都不停地給他夾菜,勸他多吃點,再多吃點。
他悶著頭,一個勁兒地狂吃猛咽,可動作卻越來越慢,漸漸地,眼圈也有些紅了。大家問咋了,他抬起頭說,我吃這么好,我的戰(zhàn)友們還在高原哨位上挨凍受苦,心里難受。
那一刻,家里一下子安靜下來。他爸爸舉起酒杯說,為了保衛(wèi)祖國的孩子們,干一杯吧!大家都一口氣喝干了杯中酒,包括從不喝酒的媽媽。
這個故事,而今已過去3年。筆者依然記得很清楚,他講述的時候,眼睛里含著淚水。從他眼睛的波瀾里,筆者看到了兩種情愫:一個是堅守者的“執(zhí)著”,一個是戰(zhàn)友們的“情義”。
這群軍人所在的南疆軍區(qū),自然條件惡劣,社會依托條件落后,尤其是邊防連隊,都駐守在喀喇昆侖山和藏北高原的雪域之中,不要說執(zhí)勤巡邏苦,單是吃飯、吸氧,都已是不容易的事兒。
在喀喇昆侖山里,有全軍海拔最高的機務(wù)站——紅山河機務(wù)站。那年,中央電視臺來到紅山河機務(wù)站采訪。令記者們好奇的是,無論屋里屋外,士官張定燕總戴著一頂軍帽。
由于高原缺氧和輻射,不到30歲的張定燕幾乎謝了頂,怕父母見了傷心掉淚,張定燕從不提探親的事。有次被連長逼急了,他答應(yīng)下山休假,卻偷偷在老戰(zhàn)友家待了幾天,就提前歸隊。
“高原那么苦,你把青春和頭發(fā)都留在了紅山河,后悔嗎?”攝制組把他請到央視訪談,一位大學生這樣問張定燕。
張定燕答:我們每次上下山,都要經(jīng)過康西瓦烈士陵園。那里安葬著100多位在邊境作戰(zhàn)中犧牲的烈士。為了保衛(wèi)祖國,他們把自己的生命定格在十八九歲,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在雪域高原長眠半個世紀了??粗麄儯也桓液蠡?。
或許,在茫茫人海中,他們的選擇毫不起眼。但當他們聚攏在同一方營地時,卻發(fā)出耐人尋味的光芒。
正如《士兵突擊》里的那句話:光榮在于平淡,艱巨在于漫長!因此,“王繼才們”的堅守才會觸人靈魂,催人奮進。